李济深的嚎哭嚎啕如同被利刃骤然切断,只剩下喉咙里无法抑制,如同破风箱般抽噎的喘息和极致的恐惧。
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泥污,挂在他扭曲的脸上。
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山风呜咽着刮过林梢,更添寒意。
那五十多名汉子个个屏住了呼吸,眼中残留着未散的震怒,却也掩不住心底的剧烈激荡。
他们都是见过生死,趟过血火的汉子,自认狠厉。
可像林阳这样不动刀枪不见血,仅凭一番剖心剜骨般的言语恐吓,就把一个老油条硬生生吓破胆,抖落得比狗还干净的场面,还是让他们从骨头缝里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凛冽寒意!
先前大伙儿憋着一股劲,真到了节骨眼上,说不得得咬牙动真格。
拳脚招呼加烧红的烙铁。
可林阳呢?
寸铁未动,仅靠一张利嘴,步步紧逼,硬是将这条老毒虫从嘴硬的乌龟壳里彻底撬了出来。
他们也深知林阳绝非本性如此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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