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还没从枪响的巨大冲击里转悠过弯儿来,一股难以想象,如同蛮牛冲顶的巨力,就从他的肚脐眼底下狠狠撞了上来。
林阳的脚,带着一股山风鼓荡般的狠戾风声,结结实实印在了他松软的小腹上。
“呕——”
张继生整个人如同一个装满烂棉絮的破麻袋,被狂风卷起,倒飞出去三四米远,后背重重砸在山坡冻得像铁板一样的硬地上。
肚子里刚灌下去不久的酒菜,混着带着酸臭苦味的粘稠胆汁,如同开闸的污水般喷泉似的呕了出来。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攥住、揉碎、扭烂。
他只能徒劳地蜷缩成一只煮熟的虾米,发出痛苦到极致,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嗬嗬惨嚎。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后背的破棉袄。
变起仓促,兔起鹘落!
张老根在林阳行动的同时,正想从背后扑上去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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