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显然被这离题万里的反问弄得一呆,脸上那种审视的冷硬线条稍稍松动,露出一点哭笑不得的意味。

        “道理上,当然可以告。不过……”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林阳,“你这是怎么惹上人家,让人拿铁锹拍脑袋的?犯了什么大梁子?”

        林阳黝黑的脸上顿时泛起窘迫的微红,目光躲闪,抬手用力搓着后脖颈,仿佛要把那点糗事搓掉。

        在老者带着鼓励的温和注视下,他扭捏了半天,最终像是豁出去般,带着点难为情的委屈劲儿,把和孙大强、孙富贵那档子破事原原本本地倒了出来。

        从看上孙晓蓉,到被当冤大头敲骨吸髓,再到被铁锹开瓢,最后是孙家如何鸡飞狗跳,父子俩跑得不见踪影的结局。

        他说得很是详细,语气中带着点自嘲和已然看开的坦然。

        老者听完,沉默了片刻,缓缓吁出一口气:

        “这些事儿啊……治理好咱们的村子,不容易,路还长着呢!像你碰上的这些糟心事,在你们村儿里,算多见吗?”

        林阳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呢!平时村里人就算闹别扭拌嘴,顶破天也就是老娘们互相扯头发挠脸皮。”

        “要是老爷们儿憋不住了上手,顶多也就是把人打个鼻青脸肿,皮肉伤,养两天就好。哪能动不动就像孙家那样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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