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点好嚼谷,总惦记着往他家送。
事情定了下来,林阳便起身告辞。
王老汉望着灶膛边,盯着锅里玉米面贴饼子直咽口水,脸上蹭着两道柴火灰的儿子,百般滋味齐涌心头,嘴里忍不住喃喃。
“真是傻人……自有傻福。”
王憨子抬起黝黑的脸膛,听见他爹的话,咧开嘴,露出白生生的牙,嘿嘿一笑。
他忙不迭地掀开锅盖,用铲子小心铲下金黄焦脆的饼子,捧到桌上,眼睛却像被绳子拴住似的,死死黏在炕头那三个铝饭盒上。
“阳哥……还是阳哥懂俺!知道俺稀罕肉!这鱼嘛……”
他咂摸着嘴,像是在回味。
“是有点辣舌头,可要是咬一大口饼子垫垫,再滋溜一口烫嘴的鱼汤下去,那滋味,神仙都不换!”
王老汉被他那馋猫样儿逗乐了,脸上的皱纹舒展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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