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悄无声息地矮下身子,像条受惊的泥鳅一样,贴着人堆边缘的阴影,迅速溜走了,没惊动任何人。
河水漫过小腿,刺骨的寒意瞬间像无数根钢针扎进骨头缝里。
郑百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花白的鬓角沾上了冰冷的水珠。
他深吸一口气,憋住,猛地一头扎进了浑浊的水里。
刚才凿开的冰口附近,水温比远处确实不那么刺骨,但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来说,依旧是巨大的,近乎残忍的挑战。
时间仿佛冻结了。
岸上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几十张焦灼不安的脸。
只听得见水流冲刷冰碴的哗哗声和北风呼啸而过的呜咽。
周亮的两只大手像胡萝卜一样红肿着。
那是刚才带头破冰时,沉重的冰镐和刺骨的冰水共同作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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