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立的功劳,那不就跟老子立的一个样?!”
父子二人辞别了郑百川,顶着寒风中愈发细密的雪粒子,踏上了回村的土路。
风如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走了约莫一袋烟的工夫,林阳终于忍不住,侧过头看向一路沉默的父亲,声音在风雪中格外清晰:
“爹,刚才郑老爷子话都递得那么直白了,您为啥……装着没听懂?”
林大海脚步未停,沉默地走在覆着薄雪的村道上。
脚下的冻土被碾碎,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走出一段路,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格外清晰:
“装糊涂?你爹我这耳朵还没聋,咋会听不懂指导员那话里的意思?”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风雪扑打在脸上,目光复杂地看着比自己还高出一点的年轻儿子:
“我是故意没接他递过来的话把儿。因为我明白,你小子啊,天生就不是捧公家那碗饭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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