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快!把爹柜子里头那瓶贴着红纸的东北大高粱拿出来!今儿个高兴,我跟我这好女婿爷俩非得整透了它!”
他声音洪亮,透着股扬眉吐气的痛快劲。
“俗话讲,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我看谁他娘的还嚼舌头根子,说我李建华命里没儿,是绝户!”
林阳笑着在靠墙边的老榆木方凳上坐下,熟稔地拿起桌上的大搪瓷缸,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捂手。
但很快,他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目光锐利地落在李建华脸上,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老丈人眉宇间笼着一层驱不散的郁气,原本喝酒该有的红润下,嘴唇竟隐隐透着一丝不正常的青紫色。
“叔……呃,爹,”林阳及时改口,语气关切,“您这脸色……看着有点不对劲儿啊?是不是碰上啥为难遭窄的烦心事了?”
他放下搪瓷缸,身体前倾,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李建华眼睛一瞪,故意虎着脸:“刚才还岳父大人呢,转脸咋又成了叔?以后就叫爹!”
“不然我闺女那屋门儿,你小子以后甭想踏进来半步!门槛子给你削了!”
林阳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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