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林阳年轻气盛,听了这事压不住胸中那口邪火,血气上头就敢跑去找那群街溜子算账。
那些人,都是县里有名的滚刀肉、臭狗皮膏药,心黑手狠不讲理。
林阳孤身去了,肯定要吃亏,说不定还得惹出更大的乱子。
李建华赶紧转过头,对着林阳用力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甚至还刻意放缓了语气,显得有些过于轻松:
“阳子,甭听你妹子瞎咋呼!其实……也是爹晌午那会儿开车有点点背。”
“车快开到运输队门口那条窄道,那角度是个死角,是真瞅不见!”
“不小心……真就……哎,后轮子边上好像真蹭着个破筐烂麻袋啥的,底下有个人脚正好在那放着……”
“轮子好像真……碾着他大脚趾头了!伤着了点皮。咱赔点钱,能把事情顺当平了,算咱运气不赖!”
“你琢磨琢磨,要是真不走运,一下子把人家脚骨彻底给轧碎了,那人指定得赖上我一辈子。”
“讹我养老送终,那才真叫捅破天的大麻烦!三十块了账,是便宜了!”
林阳看着李建华那极力掩饰,眼神深处却藏不住后怕和憋屈的神情,又想起刚才他那青紫色的嘴唇和眉间难以舒展的郁结,心里早就有了定论。
他脸上没露出任何异样,反而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顺着话茬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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