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一样喽!正经娶了媳妇的人了,拖家带口得养家糊口了,哪能还像以前似的没心没肺跟着你满山跑?”
“往后帮衬村里老少爷们拾掇地,扛麦垛的工夫,怕是没有喽?”
这酸溜溜的话刚像块石头砸进水塘,林阳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
眼神如同浸了寒冰的刀子,猛地剜向王瘸子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声音沉得能拧出水:
“瘸子叔,您老这话,是搁酸菜缸里腌入味了还是怎么着?!”
“村里老少爷们心里都敞亮着,这些年谁家夏秋两季抢收,请憨子帮过工,又替谁家扛粮翻场院出了力?工钱谁又真正给过足数?”
林阳的声音不大,却像鞭子一样抽在众人心上:
“您是瞅见憨子往后要进厂当工人,怕他那身傻力气不能再给您家当牛做马,白扛活计了,心里头不痛快才故意说这腌臜话吧?”
没等王瘸子那张厚脸皮臊出点颜色,旁边早有看不过眼的炸开了锅。
叉着腰,像只被惹恼的护崽母鸡般怒骂起来的是嗓门比铜锣还响的刘婶:
“王瘸子!你个老不死的!良心早叫山里的野狼叼了还是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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