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几乎要戳到王瘸子的鼻尖上。
“往年你家那坡地秋收,哪次不是我们憨子顶在你家那些蔫了吧唧的后生前头?”
“肩上扛着三个人的分量!那是心甘情愿给你家当牛做马!连碗热汤水都没喝上你家的!”
“现如今憨子娃好不容易熬上点盼头,讨上个媳妇要过正经日子了,你是怕自己再也捞不着这便宜苦力,心里头拧巴了?呸!真不怕老天爷降道雷劈了你!”
“我们全村老小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自家炕头都扫不干净,再敢没皮没脸地臊人家老实人,看老娘第一个撕烂你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嘴!”
王瘸子被刘婶当众撕开了那层遮羞布,老脸憋成了酱紫色的猪肝,额头上沁出细汗,缩着脖子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瘟鸡,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瞎,瞎咧咧个啥……”
此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终只能臊眉耷眼地从人群缝里挤出,灰溜溜地贴着墙根溜了。
“啥玩意儿!”
刘婶冲着王瘸子佝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那口唾沫像颗小石头砸在一旁的雪地里。
转过脸对着林阳,那张还带着怒气的脸瞬间堆满了春天般暖融融的笑容,嗓门依然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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