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保养得还算可以,指甲修剪得齐整的手,依旧稳稳地背在身后,连一根小指头都未曾有抬起的意向。
只极轻微地,用鼻子轻轻哼了半声,下巴几不可察地向上抬了抬,一副受之理所当然的模样。
林阳脸上的卑微笑容仿佛凝固在脸皮上,没有丝毫变化。
那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到半秒,如同只是拂去不存在的灰尘般,极其自然,极其顺畅地收了回来,顺势理了理自己并不凌乱的旧棉袄下摆。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四平八稳地站在原地,目光清澈而平静地看住对方那张开始挂不住的面皮,像个耐心等待开镰的庄稼汉,静候下文。
这无声的,干净利落的交锋,让那蓝呢子中山装男人的眉头骤然拧紧,拧成一个深沉的“川”字!
脸上那张精心维持的“笑面虎”的皮囊如同脆弱的窗纸被戳破,瞬间绷不住地垮塌了下来。
一层压不住的,被冒犯了的怒气和急躁,如同墨汁滴上宣纸,迅速洇染开。
他重重地,从胸腔里挤压出一声冷哼。
脸上的假笑彻底消失,腔调陡然变得生硬刻薄,充满了训斥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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