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位新来的赵主任赵长兴,哪里懂得这些?
他只看见黑压压的人潮把他和他带来的十几个手下死死围在垓心,水泄不通。
一张张粗糙,饱经风霜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眼睛里喷着火,直勾勾地盯着他。
男人们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手里的铁锹,锄头微微颤抖着。
女人们抱着吃奶的娃,眼神里没了平日的怯懦,只剩下豁出去的决绝和怒意,像护崽的母兽。
这阵仗,在赵长兴这个刚从机关空降下来的“官老爷”看来,就是一群愚昧刁民胆大包天的逼宫!
是赤裸裸的暴力抗法!
是公然对抗组织的权威!
新官上任的三把火。
本想挑个穷乡僻壤没根没基的“私人窑厂”开刀立威,既快又省事。
还能顺带“接收”这份现成的产业,给背后的“金主”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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