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八爷,”他目光扫过赵长兴那张因惊恐和羞辱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丝绝对冰冷的弧度,“就跟这位青天大老爷,走一趟县里!”

        “老话说得好啊!真的假不了,假的,它也真不了!既然他们想查,那就让他们查个够!查个底儿掉!”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无比,如同两柄淬了毒的匕首,直刺赵长兴眼底深处,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砸落。

        “做了那吸食民脂民膏的蛀虫,吞得再多,早晚也得被揪出来,碾死在历史的车轱辘底下!”

        他顿了顿,凑近几乎瘫软的赵长兴耳畔,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如刀:

        “就是不知道,这位威风凛凛的大主任,您这副架子,您这位背后的神仙……又能扛得住几时?嗯?”

        这话里的分量,让赵长兴心脏猛地一抽,一股透骨的寒意瞬间浸透骨髓,顺着脊梁骨疯狂上蹿,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带来的那十几个手下,眼神更是闪烁不定,惊慌地互相交换着眼色,下意识地都往后又退了半步。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阳说完,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还从容地整了整自己略有些褶皱的衣领,神态轻松得像真是去赶个集串个门。

        他回头看向一直沉默地站在人群前的八爷,递过去一个无需言语的心照不宣的眼神,甚至还略带顽皮地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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