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更半夜,他一个大老爷们跑去敲门,像什么话?
再着急,也只能等明天天亮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窗外依旧灰蒙蒙一片,林阳就爬了起来。
推开堂屋那扇厚重的、带着冰霜的木门,一股凛冽到极致的寒气瞬间像冰水一样泼进来,激得他浑身一哆嗦,睡意全无。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心都沉了下去——
院子里,积雪已经没过了小腿肚,厚得能埋住脚踝。
新落的雪还在不紧不慢、却异常执着地飘着,密密麻麻。
天空依旧阴沉得像块巨大的铅板,鹅毛大雪变成了细密坚硬的小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但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天地间一片混沌的灰白。
先扫院,不然连脚都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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