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盘腿坐在炕沿上,背后垫着个荞麦皮枕头,正“吧嗒吧嗒”地抽着呛人的旱烟。
坑桌上一把粗瓷小酒壶,旁边倒放着一只缺了口的酒杯,里面是烫好的,正冒着辛辣热气的烧刀子。
看见林阳挟着一身凛冽寒气掀帘子进来,八爷枯瘦如树根的手指在黄铜烟锅上“咔咔”磕了两下,震掉里面尚红的烟灰。
那张爬满刀刻般皱纹的风霜老脸上,舒展开一丝见到自家晚辈的松快:
“后脚跟踩着风火轮似的,事儿办得顺风顺水吧?亮小子娘那副救命草……寻摸着了?”
林阳没立即答话,径直走到坑边。
煤油灯昏黄的光跳动着,映得他眉头微蹙,眼中藏着山一样的忧虑和警惕:
“托您老福气,药是到手了。可这药……沾着要命的事儿,碰着个天大的麻烦。”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山风欲来的凝重。
随即谨慎地从怀里贴身的口袋中掏出那片保存完好的黑色巨鳞,递到八爷枯瘦的手边。
“算是鬼门关前捡了半条命,费了老大劲才藏住一片。八爷……您老眼通天,给掌掌眼?认不认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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