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沉沉,质地冷硬如铁,散发着和他带回那片一模一样阴冷腥气的东西……
也是黑色的鳞片!
那大小,那边缘尖锐的轮廓,与他从蛇洞外拼死带回的那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股冰锥般的寒气,“嗖”地从林阳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低头死死盯着盒内那几片透着岁月侵蚀痕迹的鳞片,又猛然抬头看向炕沿边面如土灰的八爷,嗓子干涩发紧,像是堵着一把沙砾:
“八爷,这……”
八爷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靠在冰凉刺骨的土墙上,眼睛空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铅块般沉重的天空。
声音带着跨越数十年也无法磨灭的浓重惊悸,缓慢而艰涩,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
“那会儿……是六月里,日头毒得像个烧红的鏊子,林子密得连丝风都钻不进来。”
“我们当时拢共七个老兄弟,都是靠山吃山的猎户。追一只撒了欢儿的大炮卵子。”
“那家伙可不得了,性子彪得很,硬是撵着把我们引进了死人沟背阴的山涧子里……”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再次被那地狱般的画面占据,声音愈发低沉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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