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色彩鲜艳透明的珐琅,如同宝石般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红似火,黄似金,绿似翠,蓝似海,各种颜色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其中最具特色的,莫过于那法蓝时辰表,它是广钟的灵魂,是时间与艺术的完美结合。

        这件清乾隆御制铜鎏金嵌宝石转花转水法大吉葫芦钟,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工匠们巧妙地运用了珐琅工艺,使其色彩艳丽,细节之处更是精细入微。

        那钟上部葫芦腹部转花的底衬板,如同花朵般绽放,那葫芦中间的绶带,飘逸灵动,那钟盘,更是精雕细琢,每一个数字、每一个刻度都清晰可见。这透明的珐琅,仿佛一层薄纱,将钟表的机械之美与艺术之美完美融合。

        这座融合了中西风格的自鸣钟,是十八世纪广钟的代表之作。羊城,作为中西文化碰撞和交流的前沿,是我们华夏最早接触钟表的地方之一,也是当时我国钟表制作水平最高的地方之一。乾隆年间,由于宫廷对西洋钟表的热爱,羊城成为了重要的对外贸易窗口,大量的西洋钟表仪器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输入,经过粤海关,最终进入皇宫内廷。

        这些西洋钟表,不仅满足了宫廷的需求,也激发了羊城工匠们的创作热情。他们开始学习和借鉴西洋钟表的制作技艺,并将其与华夏传统工艺相结合,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广钟制作体系。到乾隆时期,羊城的钟表制造业已经发展壮大,成为了我国生产自鸣钟的重要基地。在清代,广钟一直是广东地方官员向皇帝进贡的珍贵物品之一,代表着当时最高的制钟工艺和文化交流的成果。

        “根据我国史料记载,康熙五十九年,广东巡抚杨琳的奏折称:奴才访得广城能烧法蓝人一名潘浮,原籍福建,住家羊城,试验所制物件颇好……奴才随与安顿家口,并带徒弟黄瑞兴、阮嘉傲二人,随李乘忠一同赴京所有潘浮烧成法蓝时辰表一个,鼻烟壶二个,铀子八十领,合先呈验。”

        “耿老这学识,啧啧,真是令人叹服啊!”一位旁观者低声赞叹,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可不是嘛,”另一人附和道,“一开口就引经据典,史料信手拈来,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耿昌听到这些议论,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颇为得意。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位潘淳,原籍福建,却在羊城落地生根,成为了早期广钟的代表人物。”

        “说到广钟的代表作,就不得不提一件珍藏在粤省博物馆的宝贝——铜胎鎏金透明珐琅花篮座钟。”耿昌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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