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荒诞的画面感实在太强烈了,连一向沉稳的劳衫也忍不住摇头苦笑。他本来就是和尚出身,在他的世界观里,孝顺是美德,但把孝顺当成犯罪工具,这已经完全颠覆了道德的底线。

        “弥陀佛!”劳衫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祖不会饶恕他的。”

        “这种人,看似无解,其实也有软肋。”劳衫相对冷静些,但声音中也带着一丝唏嘘,“他倚仗的无非是法律和社会道德对他那种行为的无奈。”

        他在心里分析着这种现象的根源:法律不能对一个病重的老人怎么样,道德也不允许伤害一个孝顺的儿子,这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保护伞。

        “但如果用非常规手段,或者找到他除了他母亲之外真正在乎的东西,或许就能制住他。”劳衫继续分析道,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各种可能的应对策略,“不过,正如陈老板说的,眼下确实没必要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精力。”

        几人正议论着这桩前所未闻的奇闻,每个人心中都在消化着这个颠覆认知的故事。店内的气氛因为这个荒诞的话题而变得既紧张又带着一丝黑色幽默。就在这时,店门的铜铃再次清脆地响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充满议论声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只见钱会长穿着一身得体的风衣,满面红光地踱步走了进来。

        “哎呦,钱会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

        见到钱会长走进来,陈阳立刻换上热情的笑容,起身相迎,心里暗想这位古董协会的大佬突然登门,肯定不是简单的串门。

        他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保自己在这位江城古董界举足轻重的人物面前保持得体的形象。

        秦浩峰也机灵地赶紧去泡茶,动作利落而恭敬,显然也知道来人的分量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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