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抬手指着院子里的这些老物件,“这些韩家老宅里的桌椅板凳、瓶瓶罐罐,它们哪一件没有经历过岁月的洗礼?”

        “哪一件没有见证过韩氏家族几代人的兴衰起伏、悲欢离合?”

        “从清朝到民国,从战乱到和平,这些物件静静地守候在这里,看着一代又一代人在这个院子里生老病死,承载着多少故事,多少眼泪,多少欢笑?”

        “它们承载的,不就是活生生的历史吗?”

        “它们沉默诉说的,不就是一段沉甸甸的地方文化和家族故事吗?每一道裂纹,每一处磨损,都是时间留下的印记!”

        陈阳的声音越来越激昂,仿佛在为这些被忽视的文物鸣不平:“这些东西,在您眼中或许不够名贵,不够稀有,但它们承载的历史价值,难道就因为主人不够显赫、年代不够久远,就要被您一句''破烂''给抹杀掉吗?”

        “这样承载着大户人家历史兴衰落败的物件,到了您苏小姐嘴里,它们就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破烂了?”陈阳的最后这句话,简直就是当头一棒,直接把苏雅琴刚才的所有理论都打了个粉碎!

        “还是说......”陈阳冲着苏雅琴抿嘴一笑,轻轻拍拍裤子上的灰尘,“您的历史观和文化观,其实就是用市场价格,这一把尺子来衡量?”

        陈阳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院子里:“在您眼里,它们或许只值几千、几万,或者一文不值。”

        “但在我陈阳眼里,它们承载的记忆和无形的历史价值,岂止一百二十万!甚至一千两百万、一亿两千万,也无法完全衡量!”

        陈阳这番话,掷地有声,掷出的不是寻常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震得檐角铜铃都微微发颤,震得斑驳的青石板地面似乎都泛起了细微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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