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严和廖振山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充满惊喜的表情。廖振山更是用力挥了一下拳头,为自己的“历史知识”派上用场而感到振奋。

        与此同时,在那间隔绝了生息与希望的石室内,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手电光在四壁间徒劳地扫射,寻找着任何可能存在的缝隙或机关。钱会长和孙强几乎将每一寸石壁都摸索了一遍,甚至连顶棚和地面都没有放过,却依旧一无所获。那扇石门仿佛与整个山体融为了一体,找不到任何从内部开启的枢纽。

        孙强泄气地靠坐在一具日寇白骨旁边,也顾不上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了,无奈地苦笑道:“完了,钱老,咱们怕不是真要步这些家伙的后尘了。韩敬北这机关做得可真绝……”

        钱会长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目光再次落在那封被他们小心收好的残信上,似乎想从那些模糊的字迹里,再榨取出一丝生机。

        陈阳的心情同样沉重,但他看着那具倚坐在墙角,姿态决绝的骸骨——韩敬北的遗骨,心中涌起的却不仅仅是求生的欲望,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敬意和悲悯。

        这位未曾谋面的英雄,在国家和家族大义面前,选择了最壮烈的牺牲。他本可以有机会逃脱,却为了引开敌人,保护国宝,清理门户,毅然赴死。他的尸骨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与仇敌相伴数十载,这是一种何等的孤寂与悲壮。

        陈阳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走到韩敬北的遗骨前,郑重地说道:“韩敬北是个英雄,真正的英雄。我们不能就让他的尸骨继续留在这里,和这些倭寇汉奸的枯骨混在一起,这对他太不敬了。”

        他转头看向劳衫:“劳衫,帮我一把。我们小心点,把韩英雄的遗骨收敛起来。如果能出去,我们一定要把他带出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让他入土为安。”

        劳衫愣了一下,看着陈阳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一句,便蹲下身开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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