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还特意一块一块捡起来了?”
陈阳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将那几段碎玉在桌上一一摆开。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在摆弄什么极其贵重易碎的宝物。
每一段玉石的位置都经过了仔细考量,断裂的截面尽可能对齐,试图还原出镯子原本的形状。手指轻轻拂过断裂的茬口,触手冰凉。那种温润的质地依然在,但断口处却透着一种残缺的锋利。
陈阳盯着这些碎片看了好一会儿,眼神复杂。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装着懊恼,装着自责,也装着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脸上写满了无奈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眉头紧锁,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不拿回来怎么办?”陈阳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种少见的无力感,“你没听那个背弓的小子,阿七,当时怎么说的么?”
他抬眼看向劳衫,眼神里有种质问,也有种辩解,“这是人家苏小姐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念想。”他强调了临终前和念想这几个字,声音更沉了些,“这是苏雅琴母亲去世前,给她的念想,你明白那是什么分量吗?”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轻响,节奏有些急促,透着内心的不安,“现在……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当时是谁对谁错,也不管是她先动手,还是我言语过激......”
说着,陈阳的声音更低了,“总之这镯子是在跟我争执的时候碎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按理说,这种东西碎了就碎了,本来也不是我摔的,我完全可以撇清关系。”
陈阳苦笑了一下,“但是我……”他摇了摇头,“我总不能真当没事发生,看都不看一眼,甩手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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