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馆长心满意足,挑选了几件精挑细选的青铜器和一部分珠宝翡翠之后,并留下了盖有鲁省博物馆大红印章的《无偿捐赠证书》,还有一面写着“捐献文物,功在千秋”的锦旗,韩宅内的喧嚣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然而,一股更深沉、更令人不安的情绪,却在陈阳的核心团队中弥漫开来。
晚上宾馆陈阳房中,廖振山坐在陈阳右边,而劳衫、大严、二严几人,坐在床边,眉头微蹙,默默抽烟的陈阳身边。
气氛有些沉闷,最后还是性格相对直率的大严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疑虑和一丝被背叛的愤怒:
“陈老板,这事……不对劲,很不对劲!”他用力搓着自己粗糙的手掌,“外面传的那些话,太他妈邪乎了!”
“什么‘金银珠宝堆积如山’,什么‘青铜重器价值连城’……”
“这要不是亲眼见过,谁能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连青铜器都知道!咱们下密道才多久?这消息怎么就插上翅膀飞遍泉城了?”
二严立刻接口,语气同样凝重:“哥说的没错!这绝对不是外面那些看热闹的能瞎编出来的!”
“这分明就是……就是咱们内部有人把底给漏出去了!”他说着,目光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人。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劳衫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的眼睛,此刻也锐利起来,他抱着膀子,冷冷地分析道:“消息泄露的时机也非常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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