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这破地方,感觉魂儿都快散了!”刘瑞用力拍了拍炕沿,发出沉闷的响声,“憋得老子快疯了,快把老子憋出鸟来了!”
王伟利一直坐在那里,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端着那个掉了瓷的搪瓷缸,盯着里面晃荡的白酒。听着刘瑞的抱怨,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从紧闭的牙缝里,一字一顿地冷冷挤出几个字:“憋出鸟?”
“总他妈比让人把脑袋揪下去当球踢强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音。
王伟利猛地抬起头,搪瓷缸在手中颤抖,酒水溅出几滴落在炕桌上,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刀子,直刺刘瑞:“你他妈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屎?”
“咱们仨弄死了几个条子?”王伟利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数过没?”
“啊?”他重重地把搪瓷缸顿在桌上,“那老张,被咱们当街打成筛子了!”
“还有追咱们的那两个刑警,一个当场毙命,一个送医院没熬过当晚!”
“咱们想从边境流出去,上那个查岗的条子,被你一刀捅进心窝子!”
“还有码头上那个多管闲事的联防队员,被咱们沉进了江里!”
王伟利掰着手指头数着,每数一个,眼中的凶光就盛一分,“五条人命!五个穿制服的!你他妈心里没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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