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青清了清嗓子,继续用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腔调吼道:

        “看来都是些脑壳被门夹了的,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要跑到老子这火坑里来找罪受?行!有你们哭爹喊娘的时候,江副营长!”

        他猛地将喇叭甩给站在一旁的江见野:“你来给这帮不知死活的小家雀儿们,说说咱们这儿的规矩。”

        江见野优雅地接过沾着季砚青手汗的喇叭,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声音透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操场的每一个角落:

        “小家雀儿们,季营长的话虽然糙,但理不糙。听我一句劝,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我知道你们中有干部、有普通士兵,有人是来镀金的,有人是奔着兵王荣誉来的。但这次,规矩改了!”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你们在原部队是什么职级的干部,都必须无条件地!且绝对地服从季营长的每一个命令!任何质疑、反驳、不满、抱怨的声音——”

        他脸上的笑容陡然一收,眼神锐利如刀锋。

        “在这里,都是放屁!我们不会听,就算听到了,也只会送你一个字: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紧绷的脸,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蛊惑。

        “中途倒下的?滚!身体扛不住需要救治的?滚!你们即将踏入的,不是训练场,是看不到尽头的苦海!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是能把人骨头渣子都烧没了的火坑!!”

        他再次换上那副温和的假面:“最后,给你们一分钟。好好想想,是留下来被碾碎,还是……现在就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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