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山里灰蒙蒙的,绵延不绝的吊脚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天色很暗,暗到看不到星星和月亮的存在,虬结的指引树树干在惨白的月光下,如同狰狞的鬼爪。
寨民都来了,男女老少,却异常安静。
褪去平时干农活的粗布衣衫,换上最原始的苗服。
干净的布料上用银线和不知名的红色染料绣着繁复的蚩尤,每个人的脸上都画着简单却肃穆的油彩纹路,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狂热交织的光芒。
祀台,篝火剧烈燃烧,顶红了半边天,火焰舔舐着漆黑的夜空,将周围的树木映照出张牙舞爪,变幻莫测的鬼影。
苗人围着火焰簇拥,跳着古老怪异的舞蹈。
火光忽明忽暗,映照在苗人脸上,脸庞一半在明,一半藏进深邃的阴影里。
舒窈席地而坐,穿着最普通的苗服,混在一众漂亮淳朴的苗女里。
奇怪的是,苗人们对她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般有敌意,算得上是无视。
除了苗柳,时不时凑过来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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