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说我娘!”这句话像火星点燃了理智,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愤怒让眼前阵阵发黑。
周围爆发出更刺耳的哄笑,那些笑声像小石子,一颗颗砸在心上。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往后退了半步,发出“吱呀”的哀鸣。胸口剧烈起伏着,积压的愤怒与委屈终于冲破喉咙:“我没拿!”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尾音都在发抖,“我娘教我穷要有骨气,就算饿死也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不是我偷的,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
为什么因为我穿得破旧,就认定是我做的?
这些话堵在喉咙里,却被更汹涌的哄笑声盖了下去。
他们看着我洗得发白的长衫、磨破的袖口、冻裂的指尖,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化成实质,仿佛我的贫穷就是原罪。
“嘴硬什么?搜出来看你还怎么狡辩!”张明远说着就要上来扯我的胳膊,我侧身躲开,胸腔里的怒火越烧越旺,拳头已握得咯咯作响,再往前一步,恐怕就要忍不住挥出去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稳稳按住我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沉稳。
王骞舟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边,他没看我,只是沉静地扫过乱哄哄的场面:“何事喧哗?”那声音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即将爆发的怒火,也让讲堂里的吵嚷声立刻小了大半。
李子玉像找到了救星,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拉着王骞舟的袖子诉苦:“王兄你看,我丢了二两银子,这穷酸肯定是他偷的!你快帮我做主!”
我看着王骞舟沉静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鄙夷,只有审视,心里突然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我挺直了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压下翻涌的情绪——娘教我的骨气,绝不能在这时垮掉。
“我没偷!”这次的声音虽然依旧发颤,却多了几分豁出去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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