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老板直接伸手要夺回货物:"嫌贵?看看外头多少人在排队!"

        他指着店外长龙,那里有对父子正为两块面饼打架。

        谢锋一把扣住老板手腕:"一开始你说两百文..."

        "小哥记错了吧?"老板突然提高声调。两个打手模样的汉子立刻围上来。谢秋芝敏锐地注意到他们腰间露出官府的令牌。

        "我们买。"她突然出声。

        买完水囊,谢锋沉默得像块石头。

        临漳州夜市,依旧喧嚣鼎沸,脂粉气、汗味与食物的焦糊气混杂升腾,构成一幅畸形繁华的浮世绘。

        夜市虽然热闹,但是他们只买到两顶草帽、一个破水囊,没买到布鞋,大家的运动鞋只能继续用草鞋套着遮掩。

        看到谢锋沉默不语,应该是被店家的无耻给气到了,谢秋芝安抚他:

        “哥,算了,别气了,这价是官府默许的,和谁买都是被坑,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她转向李月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不远处一个正在佯装挑选草帽的青衫书生耳中:“妈,咱们随便看看,就不买东西了,手里银子不多,省着点花,这临漳州,虽然城门大开,夜市如昼,但是物价飞腾,表面看是知州‘开恩’让灾民补给,实则是趁火打劫,刮骨吸髓,朝廷未必没有下拨赈灾款,但恐怕是连一粒米都没落到这灾民的锅里,全成了掌权人库房里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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