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金色的余晖洒在井然有序的村落里,给简陋的窝棚和忙碌的村民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县令一行人和劝农使一起去了田间地头。

        “行路御史”负手缓行,姿态闲适,仿佛真的只是一时兴起,随意走走看看。

        “谢先生不必拘谨,”御史微笑着开口,语气十分随和:

        “本官只是见贵村风貌独特,心生好奇,随意聊聊。方才听里正言,先生于村中规划建造之事,出力甚多。观此村布局,井井有条,想必是先生之功?”

        谢广福谨慎答道:“大人过奖了。草民只是略尽绵力,提些粗浅建议。皆是里正统领有方,村民协力同心之功。”

        “哦?谢先生过谦了。”

        御史笑容不变,目光扫过一排排窝棚,“观先生谈吐见识,不似寻常乡野之人。不知原是何处人氏?操何业为生?”

        这个问题看似寻常的寒暄,实则是风哨探听背景的标准起手式。

        谢广福心中警铃微作,但面上不动声色:“回大人,草民祖籍便是桃源村的前身谢家村,早年常往来于临漳洲治下各县务工,活计干得杂乱,故而见识杂驳了些。后来世道艰难,又逢大旱,只得随乡亲们一同迁移至此。”

        这番说辞半真半假,既解释了见识来源,又交代了过往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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