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远处严阵以待的胡人大军,又看了看那支虽显疲惫却阵列森严的“张”字军,心中已有计较。

        他上前一步,对司马彦拱手,主动开口,声音平静却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侯丞,看旗号,当是赤帻大王的部属无疑了。于情于理,我军既同属赤帻,皆以抗胡为志,此时都该前去拜会,听候调遣才是。”

        司马彦眉头紧锁,沉默不语,脸上肌肉抽搐,显是内心斗争极其激烈。

        陈福禄知他心病,继续道:“然我军新遭重创,卧牛山基业尽失,兵力折损殆尽,如今仅剩这三百余残兵,守堡尚显不足,实无力正面助战。若是贸然前往,非但无济于事,若指挥失当,反而可能拖累大王本部。”

        第二十七章:出使!

        这话说到了司马彦心坎里,他微微点头,但忧虑未减:“话虽如此,若其战胜,怪罪下来……”

        陈福禄微微一笑,语气沉稳:“故此,在下愿代侯丞,前往大王大营出使一行。”

        “哦?”司马彦猛地看向他。

        “在下前去,可陈明我部困境,卧牛山失陷,兵力十不存一,仅能勉强自保,实无法出兵助战,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如此,既全了礼数,表明了立场,又可避免我军被即刻收编或强令参战。同时,亦可近距离观察其虚实,了解这位大王究竟是何等人物,意图何在。侯丞亦可在此继续观望战局,相机而动。此乃两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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