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都察院左都御史卞修永猛然扑在金阶之下,泣如雨下,捶地恸哭起来。
“列位世受皇恩!今国家有难,诸君不思忠君报国、上阵杀敌,反而唆使陛下弃国而逃,置北地万万百姓不顾,置祖宗社稷不顾,居心何在?!京师天下之根本,一动则万事休又休矣。吾辈忠良,本该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
一席话声泪俱下,慷慨激昂有之,悲痛欲绝有之,仿若杜鹃啼血、悲猿哀鸣。
“恳请陛下顾哀哀生民,勿生弃国之念……”
“陛下!”
一时间,满朝皆跪。
王笑低着头,目光扫过去,心中默数着所有人跪的顺序。
勋贵先跪了,想来是不动产都在京中,不愿南迁。
武将接着跪了,想来是手下军队皆是北人,到了南边怕被架空。
文官一批批都跪了下去,所想却是各自不同……
王笑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又见这边就自己一个人站着,便也不情不愿地拜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