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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弘道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开封城,疲倦感压得人透不过气。
杀了刘忠直不是一件小事,他甚至还未想好要如何掩遮。
张柔、靖节都不在城中,也只好去问敬铉。
“太宁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书房中烛火摇晃,敬铉的老脸也布满了愁容,叹道:“李瑕所做作为,无非是告诉我等,若再扣着杨果不放,则为张家引祸……将这小祸害早送走早了结罢了。”
“他捏着张家这么大的把柄,就这么放了?”
“能捉得到自是好,但既捉不到,便作捉不到的打算为妥。”
听着这些“顺势而为”的话,张弘道深感挫败,再次想到了张文静为李瑕传的那些话。
敬铉道:“若不拦着,待李瑕接杨果过淮河,事情便是史天泽任命的寿州知事叛逃了,此为史家之罪责。而再让李瑕搅动是非,可就成了张家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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