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下船登岸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百米外停放着的十几辆草绿色的带棚卡车。这些来自黑龙江上游的新兵们还没见过卡车,看到车头位置既没有马也没有牛,都觉得十分稀奇。

        “所有人注意了!全体都有,以班为单位上车!每辆车两个班!”

        “是!”等李弼翻译完命令后,二百多名鄂温克和达斡尔新兵用简单的普通话回应着。北海军的各项规矩可比以前的满清朝廷要多,新兵们在黑龙江城只进行了初步的队列训练,要求能用普通话回答命令,不许再说“嗻”。

        当温岱和同伴们纷纷爬上卡车的车厢后,一群新兵便凑开始交头接耳,试图搞清这车是用什么牲口拉的。

        坐在温岱身边的一名叫拉皮尼的新兵自信满满的道:“不是马就是牛呗,还能有什么?”

        温岱摸着后脑勺道:“可车头那儿连个车辕都没有啊。”

        “所有人都坐好!车马上要开了!”李弼按照军官的命令,用满语大声喊着。其实他也搞不懂这车要怎么驱动,只是在船上听过一耳朵,那军官说什么“气车”。

        真新鲜,气跟车能有什么关系?李弼想到这里,不禁对着漫天的雪花吹了口气,随即按照指引坐到了第二辆卡车的副驾驶的位置,并关好了车门。

        “把安全带系好!”

        “什么?”李弼转头看着司机,不明所以。于是司机无奈的摇了摇头,探身过来帮着他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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