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赵新这么搞下去,以后做官只需要识字,懂算术即可,最重要的“德化”却没了。想到这里,江藩的心情越发沉重,长此以往,道统可真要危险了。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圣人云,博施于民而能济众,尧、舜其犹病诸。赵王此举,亘古未有之举也。然《道经》有云,人心之危,道心之微。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
        赵新听了微笑道:“于答是也何有?”
        江藩听了这话,也是微笑,点头道:“儒者一以贯万,而异端一以废百。”
        “哦?”
        “夫古昔圣王所以继天立极而君师万民者,不徒在乎治法之明备,而在乎心法道法之精微也。”
        “内圣外王?”
        江藩点头道:“儒者,撰为讲义,阐发义理,禅益政治。以圣贤作君作师,万世道统之传,即万世治统之所系也。”
        赵新摇头道:“但儒者能造子弹吗?能修铁路吗?江先生,经济民生、保卫国家,光靠四书五经可不行,时代变了。”
        江藩不甘心道:“古今所言学问者,莫不曰帝王之学与儒生异,藩以为不然。经可以明道,史可以徵事,二者相为表里,而后郵隆可期。”
        赵新点头赞许道:“这话有理,搞政治的人,读经读史还是必不可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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