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吉道:“有七十几个蒙古人听说了咱们给的待遇,愿意跟着干。至于那十几个八旗军官,大都冥顽不灵,我让人给单独关起来了,在卡伦的库房里。”

        “要尊重蒙古人的生活习惯。”赵新叹口气继续道:“这些蒙古人被满清管控好多年了,‘正统’观念很重,不刺激,不侮辱,光是化敌为友不行,化友为我才是上乘。那些军官要是像你说的,过两天就放了他们。”

        “放了?”

        “释放的目的是为了分化和瓦解敌人,对那些普通箭丁,主要是伤病俘虏要优待,进行感化教育,多给他们讲讲那些王公台吉和喇嘛们的剥削本质,这叫斗争和争取相结合。我听说所有俘虏都给一顿饭?”

        “是。”

        “胡闹,伤病俘虏得让他们吃饱。”赵新停顿了片刻,想了想道:“走,带我去看看那几个八旗蒙古兵。”

        察罕托罗海台站院内一间不大的库房里,十几个受了轻伤的蒙古正白旗军官都被绑着手脚,身后还用绳子给串成了一串。

        屋门被人打开的时候,借着门外篝火的光影,这些军官看到有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男子站在了门外,只不过因为光线问题,根本看不清面孔。

        一名侦察连的士兵打开手中的手电筒,逐一照看着俘虏的头脸让赵新看。只见俘虏们的头上、身上几乎都裹着厚厚的纱布,其中有一人躺在地上,左眼裹在纱布底下,右眼紧紧闭着,鼻孔吁吁地喘着粗气,好象呼吸困难似的,嘴巴不住地张开、闭上,闭上、张开。

        “这人伤势怎么样?”赵新轻声的问着虎吉。

        虎吉贴着赵新的耳朵,轻声道:“医疗兵作了检查,说伤势不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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