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干身上的雨水,将毛巾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刘老爷过奖了,只是赶巧而已。我们大人常说,出门儿在外,安全第一。”

        刘全嘿嘿笑了,心说屁的“安全第一”,当初假扮侍卫去潮音寺的是谁?要不是我家老爷放他一马,如今坟头上的草都得有三尺高了。

        他渐渐敛起笑容,将茶杯放回炕桌上,开门见山道:“徐老爷,不知您这么急着见刘某有什么要事?为了见你,中堂大人让我连夜从热河赶回来,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么折腾喽。何况你们居然能夜半往我府上投书,胆子可真是不小!”

        七天前,当刘全的大儿子刘印突然出现在热河,急着白脸的禀报说兴化寺街的家里大半夜被人投进了一封信,打开一看居然是北海镇的人指名道姓要见刘全,说有十分重要的事,并约定了时间。

        这消息让刘全跟和珅都吓了一跳,六月初那会,和珅分明是让弟弟和琳派人去济州岛联络北海镇,怎么那位姓赵的会绕开联系人,直接找上门来了呢?

        主仆俩琢磨了半天,始终是一头雾水。不过出于对北海镇和赵新的恐惧,和珅还是让刘全以家里有事为由,急匆匆的回了京城。

        徐大用笑呵呵的道:“北海军做事,需要顾忌谁么?”

        刘全听了差点气的破口大骂,兴化寺街就在什刹海边上,那可是皇城根儿底下,多少只眼睛盯着呢!

        “你就不怕我让人把你拿了送步军统领衙门?”

        “得了吧。刘大总管,这些年你们从北海镇赚的银子也不少了,您这算不算私通叛逆?敢拿我?信不信北海军不出十天就能打进北京城?!就别玩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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