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用点点头,随即拱了拱手告辞下车,也不打伞,几步上了自己的那辆骡车,随即向东而去。他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再留在京城耽搁也没用,所以见刘全之前已经和董掌柜告辞,另外贵生和一个手下也已经先行去了通州,两人约定在通州运河码头会合。
刘全打开玻璃窗,看着徐大用的骡车消失在了淙淙大雨中,凉风夹着雨点透窗而入,将拉开的窗帘吹得时鼓时凹,像一声声深长的叹息。虽说现在已经过了辰正(八点),可天色却变得愈发阴沉,空中的明闪一个接一个,随后就是一连串的滚雷从空中划过。
刘印打着伞从自己的车上下来,走到窗前问道:“爹,咱们回去吧?”
“不!马上回热河!”
“可这天,总得等雨停了再走吧?”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
刘全说的斩钉截铁,看向儿子的目光里都是寒意。刘印吓得一缩头,连忙派手下回兴化寺街跟家里嘱咐一下。一炷香后,两辆骡车便顺着城外的道路,向热河的方向疾驰而去,大蘑菇头的铁钉车轮在泥泞的路面上卷起了一道道泥水。
事实上对这封信的内容好奇的不止是徐大用,陈青松从赵新口中听说这件事后,对满清方面的反应也充满了好奇。
他们俩是在黑龙江城遇上的。陈青松是带着手下一行人来视察黑龙江城周边移民村的安置情况,以及农田水利设施建设情况。而赵新则是从外蒙回来后,从伯力坐船出发,一路走一路看,也是从乡镇到村挨个视察,不光是移民,连各族边民遇上了他也要跟人家聊一会,所以走的很慢。
“你觉得和珅会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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