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户房不同的是,由于仵作也归刑房管,所以在命案尸体的勘验结果上几乎可以说有“一锤定音”的权威效应,而一旦在这上面做手脚,往往就会断送无辜的生命。

        比如晚清时期著名的“杨乃武小白菜冤案”,其实就是刑房胥吏滥用其职权,与官员相互勾结出入人罪;通过让仵作在验尸上耍手段,而县令又轻信仵作的检验结果,最终导致冤案发生。

        跟其他的胥吏一样,刑房虽然处理的日常事务极为繁杂,但除了典吏之外,其他人的薪酬只有微薄的工食银和抄写费,皆由县令从自己的养廉银中发放,难以满足胥吏的日常生活开支。很多刑房书办都会在“传票”上做文章,诈取钱财;更黑心的则是吃了原告吃被告,直到原被告双方损失一大笔钱财,刑房上下挣得盆满钵满才罢休。

        不过上述两种还只是坑人钱财,最令人发指的则是“宰白鹅”--也就是找人顶罪替死。这其中有的人是拖家带口活不下去,为了银子甘愿当“白鹅”替人受死,以求保全家人;也有的是被胥吏和乡绅欺凌,被逼无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不管哪一种,刑房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到了下午5点,孔绍安总算结束了这一天的正式工作。他这一天除了见了两个胥吏,其他诸如召开会议、公文乃至费用报告的签字批示、发布命令、签署发出和接收的报文等等也是不停的穿插其间,忙的不可开交。

        吃过晚饭,孔绍安在警卫的陪同下去了县城南门外的军营,和鲁寿山又聊了半天,听取了对方关于部队行动进展的汇报,还开了个小会。

        等他回到县衙时,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警卫帮着铺好铺盖后,孔绍安洗漱完就躺下休息了,也没有再看让人头晕眼花的账册。

        他这一天过的很累,可一想到以后的一段时间差不多会天天如此,又不免有些焦虑。脑子里除了考虑公务上的事,还有就是在想妹妹在干什么。

        胡思乱想中,他又想到之前吴思宇提起赵新要去趟欧洲,也不知道十八世纪末的欧洲有啥好的,何必非要兴师动众的亲自跑一趟。

        如此反反复复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过了12点,他这才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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