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前宋百姓用得,到了今天就用不得?真是笑话!”
听了海关办事员略带嘲讽的奚落,吴元盛忍不住道:“尔等休要针孔里看人!叼惹姆,某家先来!”
简短截说好了。兰芳公司的一群人经历了一番折腾,最后人手一张临时身份卡,懵懵懂懂的从海关办公室另一侧的大门出来,无不是一身白毛汗。之后进入城内找了旅店登记入住,掌柜的果然要了众人的身份卡一一看过,又在册子上登了记,这才让伙计领他们去上房住下。
一番洗漱更衣后,江五拿着提前写好的拜帖急急忙忙去了河对岸的军管会大楼。此时还不到晚饭时间,罗芳柏便叫上吴元盛,打算出门转转。他以前听江五说过,巴城的治安非常好,所以为了不引人注目,便只带了两个身手最好的手下。
当他们走出旅店,七拐八拐的来到运河边上,耳中便传来一阵曲调优美的丝竹之声,甚至还有个女声在唱曲,然而两人看了看四周,根本看不到酒楼茶肆的所在,不免有些茫然。
更令他们意外的是,传闻中风景秀丽的巴城运河两岸居然成了一片大工地,不光是运河里的水被淘干,一大群工人正在挥舞的铲子挖掘淤泥;原本种在河岸上的椰子树有的也被人砍倒,还有人正用铁镐刨着树根。
吴元盛别看自称“戴燕国主”,其实他不过是罗芳柏手下的一员大将。只要罗芳柏还在,他就不可能自立为王。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一时有些好奇,便找到附近一个正在刨树根的工人,套近乎的问了起来。
“老兄,这好好的椰子树,为何都要砍了?”
那工人虽然听到吴元盛操着一口潮州话,可看他衣着华丽,必定是个有身份的人,自己借回话正好也能休息一会,便停下手中的活,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拱手行礼道:“好叫老爷知晓。咱们这军管会的大人们说了,以后河岸两侧都要种油棕,椰子树没什么用。”
“什么是油棕?”
“这个嘛,听说是能长出油果的一种树,能榨好多油。别说城里了,城外还种了不少呢。”工人的喉头耸动了一下,兴冲冲的道:“广播里说,再过几年,咱们这就不缺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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