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时空的历史上,从同治后期开始,清廷在天山南北大力推广儒学,兴办义塾,推广教育,前前后后搞了二十几年,虽说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文化传播,不过最主要的贡献却是造就了一大批毛拉和翻译,老百姓该吃不上饭还是吃不上,继续过着暗无天日的贫困生活。

        那些被强迫去义塾的人甚至喊出了“胡大胡大,何虐我也!”

        其实儒学教育及科举之所以在天山南北难以推行,其关键在于传统的经堂教育已深入人心,少数民族从内心对儒学教育具有抵触情绪,所谓“一入学种,人即谓之背教,无不异视之。”

        你说他不识字,人家说我打小学“阿里卜”回文字母;你跟他说浩浩中华史,人家说我有专门讲述西域历史的“陀犁克”;你说要学儒家经义,人家说我有《库鲁安》。此外医书有“惕普奇塔普”,农书有“哩萨拉”;阴阳占卜有“鲁斯纳默”.

        总之西域因为地处丝绸之路,千百年来受东西方文化影响,取长补短,自成体系,仅凭儒家文化的“之乎者也”那是绝对搞不定。也只有像林则徐那样做实事的人,才会被一直传颂。

        来上维语课的北海军全都是连排一级的教导员和军官,为了军营内部的保密,课堂就设在了哈密办事大臣衙署的二堂。他们每天从晚上六点学到八点,具体的内容包括了日常交往会话、维吾尔人和哈萨克人的风俗习惯、饮食、言谈交往中的禁忌等等。

        一周下来,所有人都学的晕头胀脑,好多人连做梦都叨咕着“亚克西姆赛斯”、“热合麦特”、“阿卡姆”、“阿塔姆”之类的话。甚至在白天走在军营里,也能碰上嘴里嘀嘀咕咕神神叨叨的家伙。

        第六百九十一章歌声回荡在哈密河两岸

        北海军居然学维语!这让一直在团部医疗所接受治疗的沙迪克很是惊讶。不过这也让他更加确信了云岩的话:“我们这支队伍和所有的官兵都不同。”

        话说沙迪克跟着云岩小分队回到哈密后,先是去了连部报告。当得知云岩居然交了个维吾尔族的朋友,从连部到团部对此都极为重视,随后就把团里最好的军医叫来给他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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