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恩恨恨的道:“一定要抓住和珅,本王非活剐了他不可!”

        睿亲王淳颖道:“眼下要紧的,是你们二位赶紧去召集外三营的兵马,护送圣驾回銮。这园子不是久留之地。”

        永琅诧异道:“不是有令箭吗?何必还要我二人去?”

        淳颖扼腕道:“别提了,令箭找不到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俩也不至于跑一趟。”

        绵恩大怒道:“甭说了,这肯定也是和珅干的!我现在就去!”

        两位正管的亲王出场,外三营的都统们再也没了顾忌,擂鼓鸣炮,通知各营头集结。霎时间,夜色中的圆明园周围亮起了无数的火把,照的如同白昼;近三万兵马分成了二十多支队伍,从四面八方将整座圆明园围的水泄不通。

        深夜时分,被重兵护送的乾隆法驾终于回到了紫禁城。此时的京师内外大军云集,算上城内被动员起来的旗人,内外兵力加起来将近七万人。

        皇帝虽然回来了,可却无法理事。太医院的人连夜被召进宫里,诊断问脉后也开了方子,只说需要安心调养三五日,不能再受刺激;至于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谁也不敢打包票。

        永璇深知太医院的药方从来都是名实不符,位列“京师十大可笑”,连番逼问之下,几名吓破胆的太医只能不住磕头,连脑门都渗出了血。他终于确信,乾隆的身体怕是不成了,看来要早做准备。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仪郡王永璇心里翻滚过无数念头,如熊熊烈火,燎的他欲罢不能。然而也许是因为脚有残疾,再加上平素人缘不好,让他心里一直有些自卑,于是刚刚升起的雄心勃勃,很快又偃旗息鼓。

        虽然眼下的局面对他有利,他本人对皇帝宝座也有觊觎之心,奈何北海军犹如悬在头上的利剑,留在紫禁城的日子都得按天数了。永璇自问没有康熙和雍正挽狂澜于既倒的本事,也不想坐在那个位置上天天受折磨,最后当个亡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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