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台此次亲率大军前来,实在是救我梧州四万黎民于水火,怎能说是叨扰。”
“正是,广东广西,气同连枝,都是一家人,正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石君公盛名远播,今日一睹风采,平生之愿足矣!”
在场的官员和士绅都是久闻朱珪大名,见他言辞恳切,毫无倨傲之色,都是心中佩服。没辙,这位总督的名气太大了,见面矮三分,心理上不自觉就把对方摆在了高位。
朱珪面带微笑,不动声色,随即又将随同自己来梧州的几位文武官员向在场众人做了介绍。其中有主管团练事务的左翼镇总兵官、负责监察和粮饷事务的广肇罗分巡道、督标中营中军副将、肇庆协副将、肇庆水师营参将等。
迎接礼结束后,朱珪谢绝了接官厅的接风酒席,直接坐上八抬大轿来到了梧州府衙。梳洗更衣后,便来到签押房和胡有仁谈话。他上来没有废话,直接询问起了梧州士绅的捐输情况。
如今清廷国库空虚,广东藩库的银子远不够用。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银子犒赏,谁会给你卖命?
两广地区并不缺乏粮食,况且秋收刚过,各地仓场的存粮足够支用,但缺银子却让朱珪很是头大。粤海关倒是有银子,十三行和广州城的商人也捐输了几十万两,但那是给广东用的,没道理用在广西。
胡有仁擦着额头的汗,面带惭愧的道:“回禀制台,卑职在五天前向城内的几家大商号和士绅发出了捐饷书,如今共收到三万两”
“才三万?”朱珪还不等胡有仁说完,面色一沉,打断道:“差的太远,本制台这次带了五千兵,战船三百,这点银子如何够?我听说梧州首富叫黄根云,人称黄百万,他捐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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