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五十九年十一月初一,黄昏时分,两江总督衙署西花厅书房。
“奴才福宁(布颜)恭请圣安!”
“圣躬安!”
“万岁,万万岁!”
三跪九叩完毕,书房内的两人人起身后又再度下跪叩头行礼,齐声说道:“给王爷请安!”
“请起!此次本王奉旨南下办差,事关重大,还要多多仰仗二位。”
47岁的绵恩身高臂长,穿着件酱色夹袍,外罩巴图鲁背心,脚上蹬着一双鹿皮快靴,脑袋瓜剃的锃光瓦亮,颌下留着三缕长髯。
他十月初九奉命出京,十月三十到的江宁。随行人员除了贴身家仆和十几名大内侍卫,还包括了从刑部调来的几个查案老手。一行人由皇华驿经水路到达江宁,全程2860余里,耗时二十一天。
袁枚在江宁官场的故旧极多,关系错综复杂。比如现任的江苏巡抚奇丰额就跟他关系极好,还让亲生儿子袁迟认其做了义父。
所以为了掩人耳目,绵恩特意选在了黄昏时分,以京城老友前来拜访的名义,密会两江总督福宁、江苏按察使布颜。
此时从外面传来隐隐的雷声,绵恩稳几而坐,目光扫视三人,问道:“上个月十五日上谕里提到的事,你们办了没有?布置眼线监视,查清那两人去年八月的行踪,还有他们的弟子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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