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从三年前开始,两人便开始悄悄准备,并讨好看守他们的旗兵,使其不断放松警惕。
过了一个多时辰,鲁、潘二人背着孩子,终于越过了前方的山坳,来到一处背风的山石之后。
潘秀成放下背上的徐福南,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带喘。鲁寿山则从怀中掏出兔子皮做的水袋,随手递给了他。
水袋里的水,还带着微微暖意。潘秀成拔开塞子,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慢点,别喝那么大口。”
潘秀成一口水喝完,抬起袖子擦了擦嘴,便将水袋递给了最小的徐福南。
“潘叔,我,我不渴,你喝吧。”六岁的徐福南十分懂事。
潘秀成闻言轻轻一笑,摩挲着徐福南的脑袋安慰道:“喝吧,你潘叔不渴了。”
徐福南闻言这才两手捧起水袋,仰头喝了几口,然后又递到哥哥手中。
潘秀成看着这两个孩子,抬头问鲁寿山道:“寿山,现在往南的路都给封了,你说咱们去哪?总这么逃不是办法啊。”
“狗日的鬼天气。”鲁寿山看着眼前不断飘落的雪花,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即蹲下来,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将双手揣入袖中。
四人破烂的衣衫和鞋子中,都塞满了乌拉草,还算暖和一些。这点草还是逃亡之前潘秀成从旗人家里偷出来的。很多流放到宁古塔的重犯,到了冬天有时连把乌拉草都要不到,以至在冬日的寒风中苦苦哀嚎,直到最后被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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