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姥姥!”那奇泰一拍火炕,心说他妈赵新欺负我也就罢了,这又是从哪冒出个狗屁官?他追问道:“那人还说什么了?”

        “他说爷只要知道他的长相,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那王八蛋长什么样?”

        可等常五把相貌一说,那奇泰顿时就蔫了,心说这不就是赵新么!这孙子怎么什么都掺和一脚啊?!

        常五低声道:“爷,奴才回来的路上左思右想,这未尝不是个机会啊。”

        那奇泰心说这特么还用你说,眼下宁古塔到三姓的路都断了,和北海镇做生意光是人参一项就能赚海了。可这属于通敌,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他在屋里转磨似的来回溜达了好久,心想这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干笔大的。眼下能吃下这么大笔人参的,除了晋商也没别人了。

        想到这里,他凑到常五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哼哼道:“你给榆次家里写封信,让他们派个人过来,这事谁也不能说,连你妹妹都不能知道。明白没有?”

        常五一听有门儿,顿时面露喜色,连忙道:“眼下去伯都纳的驿道还没断,咱不用联系榆次总柜,走哲里木盟去库伦就成,那儿美公玉的掌柜跟我打小一块撒尿和泥的交情。”

        打发走了常五,那奇泰调整了一下情绪,摆出一副心情重重的样子,缓步走出正房,一直来到了驿站门外。他拉开千里镜朝退蛟河对面观望,只见北海军正在收拾帐篷,不远处的营地里也是人影晃动。

        假模假式的观察了片刻,那奇泰已经拿定了主意,人参这事自始至终都只能让常家出面,自己躲在后面收银子就好了。真要是出了事,那就把常五这个中间人灭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