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缓缓点头又问道:“那什么是礼,什么是分和名?”

        “纪纲为礼,君臣为分,公、侯、卿、大夫是名。”

        “唔,也就是说,礼教将人分为了三六九等,天子之下是公侯王爵,诸侯之下又分士大夫。我这么说你没意见吧?”

        沈璇点点头,儒家的《礼记》上的确就是这个意思。作为君王,除了要定爵位,还要定俸禄,分田地。

        “你记着我下面的话,以后谁要再跟你嘀咕称帝的事,就拿我这话去揣摩对方的心思。”

        赵新握着沈璇的手,盯着对方的眼睛道:“王权,不过是百姓和权贵无法调和才有的产物。所有的权贵都是希望坐享其成,不劳而获的;而百姓从内心来说是不想被权贵压迫的,不交税才是他们最大的愿望。正因为这两种力量的冲突,才导致必须有一个代表所有人利益的统治者从中制衡,否则大家就会玉石俱焚。至于你说的礼制那只是表象,是制衡权贵和百姓的手段而已。”

        “那你是说不需要皇帝?”沈璇呆住了。

        赵新微笑道:“皇帝,一个名字而已。谁掌握了利益的分配,谁就是真正的王。北海镇的体制跟以往哪朝哪代都不一样,不王而王才是关键。”

        “那以后,”沈璇支吾了半晌,一张俏脸变得通红,终于有些难为情的问道:“以后我们总是要有孩子的啊。”

        “家天下是守不住的。《左传》上说,君以此始,必以此终。王朝更替,莫不如此。”

        赵新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沉声继续道:“我手上沾的血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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