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情报卷宗,以及一张盖着某个北方小部落图腾的“贺寿邀帖”散落在桌案上。
宋清远面色沉静,指尖点在那份来之不易的帖子上,“通过上次贸易部落的关系,总算拿到了这份‘引荐’。我们将以胡人商队的名义,向荣城守将田德方之母献上寿礼,并进献胡旋舞以贺。”
这份请帖来之不易,耗费了之前贸易积累的部分人情和物资,且充满了不确定性。
谢云景的目光扫过桌案上的荣城简陋布局图。他沉吟片刻,手指在图上划过几条路线,沉声道:“首选计划是我们持帖从正门入。我与对方接洽,献上礼单。舞姬与乐师暂居偏院,等候召见。寿宴当日,于正厅献舞。期间,伺机而动。”
他的声音冷静,条理清晰,将人员分工,行进路线,应对盘问的说辞,紧急联络暗号以及一旦暴露后的备用撤离方案逐一阐明。计划周详,几乎考虑了所有明面上的风险。
谢云景接着说出容易出现危机的地方,商队虽然有请帖,但田德方多疑,且与京城勾结,恐会对商队来源进行多次核查。我等所扮商队,细节经不起深究。需要统一说辞,不容丝毫差错。
田府内部必有暗探眼线,监视我等一行。所以大家言行举止,皆需符合商队与舞姬身份,贪财,好奇皆可,唯独不可露出军旅之气。
其中阿史那的踪迹为最大变数。其若在场,识破风险激增。万事,以保命为先。
谢云景的分析如同一盆冰水,浇在略显乐观的计划之上,将那些隐藏的风险赤裸裸地揭示出来。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看似完美的伪装,露出内里的脆弱。
训练室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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