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高文渊:“谢某之志,在于守土安民,在于开拓进取,在于为我华夏子民打下一片海晏河清的基业。而非陷入京城那争权夺利的泥潭!北境,才是谢某的根。”

        他语气斩钉截铁:“至于京城之事,谢某不会插手。但若有人敢祸乱天下,危及北境,谢某手中之刀,也绝非摆设!高大人若真有心匡扶社稷,不妨择一稍具明君之相的皇子,尽力辅佐,稳定朝纲,方是正道。”

        谢云景的拒绝,出乎高文渊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看着谢云景,心中五味杂陈,有失望,有惋惜,但更敬佩,在至高权力的诱惑面前,能保持如此清醒和底线的人,古往今来,能有几人?

        高文渊长叹一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谢云景郑重一揖:“将军高义,心怀天下,下官……佩服。是下官唐突了。今日之言,出我之口,入君之耳,绝不会有其他人知晓。将军放心,胡钦差之事,下官回京后自会禀明,乃是其勾结外敌,阴谋败露,拒捕被杀。将军开拓海疆,安定琉球之功,下官亦会如实上奏,为将军请功。”

        谢云景抱拳还礼:“有劳高大人。”

        高文渊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去。那冷面武将紧随其后。

        书房内,只剩下谢云景、沈桃桃和宋清远三人。

        沈桃桃走到谢云景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云景,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宋清远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将军今日抉择,看似放弃了泼天富贵,实则赢得了人心和未来。不争,便是最大的争。北境根基稳固,海路已通,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远超皇图霸业的伟业。”

        谢云景反手握紧沈桃桃的手,看向两位最信任的伙伴,眼中充满了豪情:“没错!我们的战场,在更广阔的天地!京城那一亩三分地的争斗,就让他们自己去争吧。我们的目标,是浩瀚的海洋,是未开的疆土,是让我华夏子民,永不再受外敌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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