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衡用力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她深知此事关乎重大。

        她抱来厚厚的登记册,凭借着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对数字信息的敏锐,一头扎进了繁杂的分析中。

        时间在焦灼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外面的哭喊声,兵士的呵斥声,医官匆忙的脚步声,构成了一曲混乱的背景音。

        沈桃桃也没有闲着,她一边听取最新汇报,调整布防,一边亲自检查新挖掘的渗水井是否符合要求,严厉训斥了一个试图偷懒未将水煮沸的伙夫,其雷厉风行的作风震慑了所有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阿衡抱着一卷册子,快步走到正俯身查看水源地图的沈桃桃面前,清秀的脸上带着确定:“沈姑娘,我查到了。最早发病的六个人,都集中在一户姓王的人家里。他们是父母,夫妻和两个半大的孩子。”

        “王家?”沈桃桃直起身,目光锐利,“登记册上怎么说?他们是从哪个方向逃难来的?”

        阿衡指着册子上的一行记录,语气肯定:“问题就在这里。城主,他们登记的原籍,并非南方受灾最重的豫州、兖州等地,而是……与我们荣城相邻的谷城。他们是大约半月前,从谷城来的。登记理由是‘家乡遭了雹灾,田亩受损,来荣城讨生活’。”

        “谷城?”沈桃桃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

        谷城她知道,虽然不算富庶,但相对安稳,并未听说有大规模的天灾人祸,更未曾有疫情上报。为何疫情源头,会是一户从相对安稳的谷城来的“灾民”?

        一股强烈的疑窦,骤然缠上了沈桃桃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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