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您怎么这么早来了?可是荣城那边有什么急事?”他起身相迎,语气依旧温和。
沈桃桃没有理会他的客套,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祁大人,不必再演戏了。我今日前来,只想问大人几个问题。”
祁连脸色微变,强笑道:“沈姑娘何出此言?下官……下官不明白。”
“不明白?”沈桃桃冷笑一声,示意阿衡上前。阿衡将昨日在丰泰粮行账册上发现的巨大漏洞以及其中隐含的官场做账痕迹,条分缕析地陈述出来,每一个数字都精准无比,不容辩驳。
祁连听着,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勉强维持着镇定:“这……这或许是粮行自家账目不清,与下官何干?沈姑娘岂能因一家商铺的账本就怀疑下官?”
“一家商铺?”沈桃桃步步紧逼,“那好,请祁大人解释一下,为何昨夜子时三刻,贵府后门会有满载新粮的骡车秘密驶出?方向并非城西官仓,而是直奔城门?”她的目光锐利,紧紧盯着祁连瞬间煞白的脸。
贺亦心适时上前,将车辆数量,行驶方向等细节一一禀明,时间地点分毫不差。
“这……这……”祁连彻底慌了神,身体微微颤抖,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沈姑娘,那……那或许是……是府中采买的日常用度,或是……或是运往别处赈灾的粮食。”
“赈灾?”沈桃桃怒极反笑,“运往何处赈灾?为何要深夜秘密运送?祁大人,你身为父母官,勾结奸商,哄抬粮价,中饱私囊,如今铁证如山,还要巧言令色么?”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在整个二堂回荡。
祁连被这气势所慑,踉跄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辩解之词,那身打着补丁的官袍,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就在这时,二堂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轮椅滚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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