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完宋清远,又猛地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谢云景,语气带着委屈,“皇兄,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臣子如此侮辱我们皇家血统吗?你还不管管他。”

        谢云景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地看向昭阳公主,“公主慎言。谢某早已被清除玉碟,与皇室再无瓜葛。如今,我只是谢云景,北境军主帅。公主这声‘皇兄’,谢某担当不起。”

        “你!”昭阳公主没想到谢云景会是这个态度,又气又急,跺脚道,“我不管,圣旨在此。你们若是抗旨不尊,就是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宋清远,你接是不接?”

        场面瞬间僵持。

        昭阳公主手持圣旨有恃无恐。北境军众人投鼠忌器,虽知圣旨有假,但公然抗旨的罪名一旦坐实,在天下人眼中,终究落了下乘,给了三皇子口实。

        宋清远更是被逼到了绝境,接旨,对不起爱妻,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接,便是将谋反的罪名主动递到敌人手上,连累整个北境军。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哟,这大清早的,营门口怎么这么热闹?是哪位贵人驾到,让我们宋大军师如此为难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桃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她似乎刚被吵醒,头发还有些蓬松,身上随意披了件外袍,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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